鹿息砚

「虹灰相关」关于虹村修造

之前写过关于灰崎的，心血来潮写了虹队的。

实际上没有什么关联但是内容差不多的前篇https://654881745.lofter.com/post/1d0ca611_12a95c8a 

我好爱虹村修造啊，他就像路一样，不知道各位能不能get到这种莫名的形容。

是复健，很久没写东西了，还是第一人称。

故事时间大概是虹灰还没在一起，但是帝光几人和好了的大学时期（？）因为事关虹队所以奇迹几人特意去找了灰崎一起搞一个给虹队二十岁生日的视频祝福之类的。

总之就是很我流虹灰啦。

以下是正文

灰崎祥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刚醒来没多久的他头发还看得出午睡睡乱的痕迹，他插着裤兜站定在摄像机面前，有点别扭地左右晃了晃脖子。

咳咳——

喂喂先别拍啊我想想要说什么……哈？已经开机了？！！啧，还真是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这种东西根本不算是惊喜只能说整蛊计划吧？

……不过算了，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本大爷就赏脸随便讲两句好了。

什么，竟然还有专门的环节，你们不会是准备了一整套流程吧？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答应过的事情我不会反悔的，要问就快点别磨蹭。

我，灰崎祥吾，十九岁，曾经是帝光篮球队的八号球员，现在在花店打工，爱好可能是打游戏吧，人生的信条是想要的东西就要抢到手……什么东西，第一个问题居然让人对着相机自我介绍，这玩意儿赤司想的吧。

不要说别人的坏话？刚刚那个哪里是坏话了。

行行行快翻第二个问题，啊……和那家伙怎么认识的。嘶，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谁记得啊。

我才没说谎好吧，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被追着打的相处状态了，非要说的话不就和你们一样，写了什么狗屎申请表进了篮球部以后认识的呗，队长嘛，不想眼熟也得眼熟。

第三问，说说你对虹村前辈这个人的看法。

哈……烦人，啰嗦，暴力狂。

我这是陈述事实，你们是没被他揍过当然不这么觉得。

如果想要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请详细一点？

你们是没看到过我身上被揍出来的淤青吗！？

无知，太无知了。你们一个个都被那家伙的表象蒙蔽了。虹村、前辈，这人完全就是一个崇尚暴力的危险分子吧，他的拳头可是能轻易把街边的小混混鼻梁打断那么坚硬的程度哦？啧，要不是老子那个时候还是选手需要比赛，他能这么好心放过我吗？

也就说虹村前辈对你手下留情了吧？

……可恶……完全没办法反驳……可能是吧，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啊，说着手下留情结果还不是自己把我揍得半死，看到我跑太快摔了倒是一脸关切紧张的样子嘘寒问暖的，说起这个，之前我和校外人打架受伤被发现了，还送我去医院包扎了来着……问题是那次受伤根本没有被他之前揍的伤严重啊！？草，越想越气，这人多半就是有病。

虹村前辈真是非常尽心尽力帮灰崎君善后呢……？

所以呢？他不就是那种人吗，跟个老母鸡一样，这个崽也护那个崽也护，你们要有什么烂摊子那家伙肯定也会去善后吧。要我来看他对你们才尽心尽力，尤其是对赤司，那才叫好吧，恨不得当儿子养，我背后说一句就屁股肉得挨一腿……你看他什么时候打过其他人？

正是因为灰崎君是特别的所以才这样？

哈？特别什么，特别欠揍吗？

嘛，我是不否认那家伙可能是那个时候唯一一个真心对待我的人啦，但是他管的也太多了，灰崎祥吾怎么想都不可能和虹村修造一样吧，我也有我自己的做法，被人牵着鼻子走当然会不爽啊。

好歹是送给别人的生日祝福，直接这么说也太薄情了吗？

都说了，我又没否认那家伙对我的用心，说真的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也不说记恨什么，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本大爷这辈子就是自己，不是任何人，如果只是把自己的意难平放我身上那还是算了吧，就这样。

那么请说一下虹村前辈做过的让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吧？

印象最深啊……那家伙意外的抽烟很上手这件事？

不是，你那么惊讶干嘛？没见过虹村前辈抽烟？

也是，他好像不经常抽烟的样子。我也就见过一两次，以前学校后面的实验楼，就是要被拆的那栋，不是有流浪猫嘛……啊我不是喜欢猫所以才去喂的啊，我就是不想上课到处乱晃悠，然后就正巧碰到的。

呜哇，那时候没带手机没拍下来真是可惜了，难得一见的几乎浑身都是破绽的虹村（此处已经开始忘记说前辈两字），感觉那个时候如果和他打一架说不定能赢……总之就是一脸很惨的样子蹲在角落抽烟，一地烟头，啧啧啧，伤风败俗啊。

不过自己都这样之后还不忘记教育我，是把说教两个字刻在dna里了吧这人。

话说也就是那个时候，突然觉得“什么啊这个人平时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实际上不也就比我大一岁而已嘛”，后来好像是听说那个时候伯父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就训练啊日常生活啊完全看不出来对吧，虹村这家伙平时到底是多能忍啊？

看来灰崎君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虹村前辈嘛？

啰嗦……老子只是想找他茬而已，这些事情只是在调查他弱点和黑历史的时候顺带发现的，虹村这人只要不来烦我怎样都好吧。

那么两人之间有什么让人快乐的回忆吗？

这什么鬼问题？谁会把自己的受难史当作美好回忆啊？下一个下一个。

必须回答一个？

哈？凭什么！？

……啧，好麻烦啊，我想想……非要说还算愉快的话，就帝光祭呗。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那一天感觉虹村那家伙蛮放松的，应该是真的有好好享受了。

当然，他的这份快乐建立在对我的奴役之上，不过事后我也得到了好处，就算双赢吧。

最后，请对虹村前辈说一句想说的话吗……啊？不方便的话你可以先回避一下？

又不是讲什么矫情的话为什么会不方便，而且你们时候剪辑也看得到吧现在回避有什么用。

嘛……还是要回避的话随便你了。

看到人从房间退了出去，把门轻轻虚掩上，灰崎祥吾的状态一下子从刚刚多少有点板着腰杆的样子降了下来，本来这种懒懒散散的风格才是他的常态。

说实话刚刚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到底都讲了些什么啊。

灰崎佩服起自己的脊髓发言。

房间空空的，除了打光灯摄影机和他以外什么都没有。

“唉，就很离谱，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灰崎突然抓了抓头发，开始对着摄影机自言自语。

“我这个人一般不怎么记别人的好，你也知道吧，我就是爱记仇。

“讲道理其实我现在还是不喜欢凉太那个人，当然赤司也一样。

“我也不喜欢你。

“真的很烦啊……过个生日而已，却要我浪费时间拍这种东西，最好这台机器等会儿就掉水里，皆大欢喜。

“还有刚刚那些问题，根本毫无意义吧，想要听祝福的好话本来就不应该找我这种人，关于什么虹村修造的好啦优点啦这种东西你当时照顾的后辈们谁都比我更能讲吧。

“几年没见了来着？高二以后？不过那次见面不也就是久违地打了一架而已，都算不上重逢吧。

“和你这种家伙就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看样子其他人倒是像小羊羔反哺一样很是重视你啊，还特意搞这破活动，这不是好事吗，恭喜啊虹村队长，也算是没有辜负你那个时候投入的热情。

“……啧，光是说名字曾经的伤口好像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要不直接结束吧？”

这就完了？

虹村是前一天才收到的这个成人礼，虽然事前又被赤司告知有个特殊的礼物，但亲眼看到时还是有被这几个后辈吓了一跳。

这群崽子可真能整活啊。

仅仅只是比别人大了不到两岁的成年人在心里感慨。

他一个个点开硬盘里的视频，除了文件名和一些不属于当事人的话外音被改动了之外，负责做后期的绿间并没有做任何删减。

每个人的祝福都极具特色，比如认真如绿间竟用了完整的ppt讲解，紫原特别随意地盘腿坐在床上边吃零食边讲，而黄濑的视频长达半个小时……

灰崎这个就更特殊了，说是祝福的视频，眼看进度条都过了大半愣是没说一个好词。

视频总共八分钟，从六分钟左右那句“要不直接结束吧”就见到视频里一直一副被迫营业的人突然把手伸出来，遮住了整个屏幕，一会儿黑一会儿又透点光，虹村还没从灰崎刚刚一些发言里缓过来，看了还剩下一段的进度条一眼，以为后面都没了就没管它。

反倒跟着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音思绪万千起来。

不怪灰崎对他有那么大怨气，自己当初的做法确实有点不厚道，他也反省过，也自责过，甚至大老远特意跑去道了歉，但是灰崎那小子就是倔，一副嚣张至极的态度说你谁啊当时也没什么用现在来找什么存在感呢，虹村本来也没想理，但是无奈一直被挑衅，忍无可忍两个人又是打了一架，灰崎身手进步了不少，虹村赢得并不轻松。

最后他对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灰崎就说了一句“臭小子好自为之吧”，灰崎疼得倒吸冷气还是艰难笑笑回他“我的事你少管”，虹村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走开了。

于他们而言这大概算不得不欢而散，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的重逢。

“既然这么不愿意就不要来拍了啊……混蛋小子故意的吧……”

虹村叹口气，打算把视频关了。

只剩最后十秒钟。

突然屏幕又恢复光亮，虽然那上面看不到人影，但是一个拳头从侧边伸出来和镜头碰了一下。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照顾。

“生日快乐，二十岁的虹村队长。”

到底谁麻烦啊？

“哦，谢谢啦。”

虹村也朝着前方轻轻碰了碰拳。

「小剧场一」

听到灰崎的信号从门外回来回收相机的黑子哲也：

“……灰崎君，请问一下，只不过是短短几分钟，这个镜头上为什么会有刚刚并不存在的指纹？”

“哦，我刚刚用手盖住了而已。”

“请不要用这种粗暴的行为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哈？那把摄影机给我我现在就删了！”

「小剧场二」

虹村修造又看了一遍灰崎的视频，忍不住挠了挠下巴，去问了当时到现在一直以来的好友。

“我以前对赤司真的很偏心吗？”

“？？？问这个做什么？”朋友秒回，“不过确实有点，毕竟优秀的人才，急着找接班人的你偏心也正常吧。”

“嘶，毕竟他是副队长么，肯定要着重培养啊，教练和我都是一样的想法，主要是我没想到有的人竟会因此耿耿于怀到这种程度……”虹村感慨。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听上去你可真是作恶多端啊。”